摘　要：教育数字化转型需要将数字技术整合到教育领域的各个层面，教师便是教育数字化转型的重要一环，其在转型中遇到的挑战及相应对策值得关注。教师教育数字化转型面临的挑战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教师在技术时代背景下的教学负担和教学过程中课堂沉浸式教学开展难以把控。教师教育数字化转型要以终身学习的学习框架为指导，从数据获取、数据分析、数字资源生态建设、数字平台赋能、教育模型迭代等方面实现升级，进而促进教师数字化转型发展。通过分析教师教育数字化转型历经的应用、深化、创新三个阶段，提出教师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四大未来愿景：一是将数字技术融入教育教学的意识转变，并逐步向数字智慧转变;二是将数字技术融入教育教学的素养转变，从技术工具逐步应用到数字化教学典范中;三是将数字技术融入教育教学的能力转变，从技术整合逐步向教学创新方向改进;四是将数字技术融入教育教学的研究转变，从技术标准化模式逐步向创新引领发展。最后总结出教师教育数字化转型的三个对策：重构教师供给侧业务模型、重构多维渠道师资培育体系、重构教师数字理念关系。

　　关键词：数字化转型；终身教育；教师教育；“双减”；数字技术

　　中图分类号：G43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8454(2024)03-0081-09

　　作者简介：李袁爽、张子航，江苏师范大学智慧教育学院硕士研究生(江苏徐州 221116);王运武，通讯作者，江苏师范大学智慧教育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江苏徐州 221116)

　　基金项目：2022 年江苏省研究生科研创新计划项目“短视频+直播教育视频的语音可视化分析研究”(编号：KYCX2_2720)

　　一、教师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背景及内涵

　　(一)教师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

　　2021年“双减”政策的实施受到师生以及家长的高度重视。教师作为学校“提质”的主体，也被更多人所关注。“双减”政策聚焦新时代课堂价值观和课堂上“减负提质增效”的本质意蕴，是教育新生态和人才培养的途径和保障。数字化转型的变革有助于教师应用数字技术更好地实现减负^[1]。许多学校以教育数字化转型为契机，开始引入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教学过程中支持“数字画像”“多模态数据支持的作业分析”“人机协同的个性化辅导”，以及“需求导向的精准化作业推送”。

　　受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影响，教师教育的数字化进程也拉开了帷幕。数字化人才的培养对教师教育有很大的影响，教育领域需要专业性人才，与教育产业发展需求相匹配，熟练开发教育教学资源的教师变得十分稀缺^[2]。然而，当前教师队伍中尚有一部分人还不具备相关的数字素养及数字技能，因此对教师数字能力的培养变得刻不容缓。

　　教师对新技术使用的熟练程度不同，也导致数字化教学过程中产生了差异，主要表现在教学资源的应用上。课件、多媒体等传统资源的使用，可以精准传达教学内容，为教学目标服务，通常以促进学生的认知发展为主要教学目的。而教学软件、在线课程、多维学习环境等新教育资源的使用，则更多趋于教师的内在动力，即对新教学辅助工具的好奇，自发研究感兴趣的资源内容等。教师在探索新知的过程中实现自我价值的满足，并有助于带动其思考和对资源内容的理解，从而开展有意义的教学，对学生的学习也产生更加深远的影响。

　　(二)教师教育数字化转型内涵

　　祝智庭认为，数字化转型是指在教育生态系统中充分利用数字技术的优势，促进教育系统结构、功能、文化发生创变的过程，使教育系统具有更强的运作活力与更高的服务价值^[3]。

　　教育数字化转型需要将数字技术整合到教育领域的各个层面，教师是教育数字化转型的重要一环。在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过程中，推动教育组织转变教学范式、重构组织架构、全方位变革、创新教学过程和教育评价方式，可以实现从供给驱动向需求驱动转变，在教育过程中实现教育公平。终身教育同样被纳入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范畴，因此教师终身学习有助于形成开放性、永续性、可持续发展的良好教育生态。

　　数字化转型在国外并没有统一的定义，代表性较强的是“通过文化、劳动力和技术深入而协调一致的转变，优化和转变机构运营、战略方向和价值主张的过程”^[4]。通过对教师教育数字化转型概念的综合分析，本研究将教师教育数字化转型定义为秉持着终身教育的指导思想，按照教师专业发展的不同阶段，在教师的职前培养、入职教育和在职培养过程中进行不同程度、不同难度水平的数字化技术学习和数字技能培养。

　　二、教师教育数字化转型研究及实践现状

　　(一)教师教育数字化转型研究现状

　　教师数字化转型是一场由科学技术发展带来的数字颠覆式教育范式变革，呈现出多场域、多环境、多维度、多层次的教育发展特征，教师作为转型中的主体，需具备基本的信息通信技术知识^[5]。教师教育数字化转型要以终身学习的学习框架为指导，从数据获取、数据分析、数字资源生态建设、数字平台赋能、教育模型迭代等方面实现升级，进而促进数字教育领域教师数字化转型的发展^[6]。

　　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对数字技术的合理应用，可以为教学带来不一样的体验。依托于现有的智慧教育学习中心、虚拟现实、增强现实、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技术，可以构建出教育元宇宙学习中心，在教育过程中获得沉浸式体验，通过虚拟化学习环境进行网络社交，进而构建沉浸式学习体验^[7]。

　　教育数字化转型中，课堂是主阵地，教师是先锋官，课堂教学是教师数字化成果展现的平台，教师教学内容的变革呈现出数字化应用与教学的深入融合，数字资源是数字化教学过程中的重要载体，教师合理调用数字资源，有助于丰富课堂教学环境和内容^[8]。教师数字化转型是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催生的转型过程，尚处于不断探索的阶段，未对其有一个权威性定义。

　　党的十九大报告在“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部分，对建设网络强国、数字中国、智慧社会作出战略部署。技术创新有助于激发全社会成员的创新创造力、发展活力，进而实现高质量、高效率、高公平和可持续的社会稳定发展，而社会成员数字素养的普遍提升是根本保障。处于数字化转型背景下的数字时代公民，需要具备应对经济数字化、社会数字化、生活数字化的能力。教师的教学理念理应顺应社会的发展，走在教育发展的前面。新冠疫情在对教育带来冲击的同时，也为教育数字化转型带来转机，大规模线上教学的普遍应用，使教师拥有更多接触新技术的机会，为其熟练掌握数字技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教师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暴露出的问题亟待解决，数字化转型的重要性在经历大规模线上教学后显现出来，教师的数字化转型意识在疫情期间得到树立。教师对于新兴技术的抵触心理在与疫情作战的过程中逐渐减弱，学校中软硬件教学环境和教师自身的数字化转型现状被大多数教师所关注，教师的教学行为得到及时的反思，对数字技术的接受由被动转为主动。

　　数字化转型的一系列推进措施，为教育领域数字基座的形成奠基，教育应用生态开放，教育教学场景的应用更加精细化，治理能力形成更好的发展生态，创生数智赋能、文化协同、人本向善的新格局，打开因材施教和个性化发展的新局面^[9]。

　　(二)教师教育数字化转型实践现状

　　教师数字素养培育是一项系统工程，培育教师的理念、方法和路径均需从整体上进行考量，呈现出一体性建构，从而促进教师数字素养的提高。不同学段的教师所面对的教学问题有很大的差别，但是学段间的教育需要衔接，使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循序渐进地获取知识，呈螺旋上升的形式接纳知识^[10]。数字技术可以指导教师改善和优化教学过程，通过丰富教师的教学技能，来输出更有价值的知识，创造数字教育新篇章。

　　使用数字技术对学生进行画像，将学生突出的个性化表征与学生个人对应起来，精准完整、层次分明的学生数据标签，可以将学生的学习行为数字化，勾勒出学生的主要学习特征。通过为学生画像的方式，表现每一位不同的学生，根据学生的突出特征定制化教学，为每一位学生提供量身定制的学习计划，及时捕捉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的过程性数据，在学生的学习兴趣、学习行为发生转变时，顺应学习者的变化，调整教学方式^[11]。

　　传统的教育教学，不仅学生觉得课堂枯燥无趣，教师作为反复教学的教育者也会缺乏新鲜感。数字技术为教师的教学过程打开了新的大门，教师在已有的教师评价量化模型的基础上增加个性化的功能，将枯燥的评价指标转化为数字化形式，教育管理者通过数字转化的图形图像就可以完成对教师和学生教学过程的效果分析，有助于督促教师教学工作的改进，使教学的展现形式更加具体化、形象更加透明化。

　　三、教师教育数字化转型未来愿景

　　2022年4月，习近平在中国人民大学考察时强调，好的学校特色各不相同，但有一个共同特点，都有一支优秀教师队伍。^[12]教师团队的质量直接影响着学校的发展，教师数字化转型不可避免。教师数字化转型需要信息技术的支撑，大数据、人工智能都是提高教师数字能力、教学效果的有效手段。在大数据采集、清洗、分析和应用的基础上，可以实现无感测评和嵌入式评价的结合。在此过程中，支持成长变化的纵向追踪，并且根据学生的学习过程绘制学生的学业以及身心成长的轨迹，进而实现“教—学—管—评—测”的一致性，从而对学生的终身学习成长负责^[13]。

　　2021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的《人工智能与教育：政策制定者指南》提出，人工智能有望解决当今教育面临的部分重大挑战、革新教学实践，最终加快迈向可持续发展目标的进程。采集教师在教学平台上对教学资源的点击量、下载量、资源使用时长等数据，可以建立基于用户数据使用的资源评价管理模型，进而分析得出对每个教学资源或资源建设方的客观评价^[14]。

　　教师对于不同教学资源的点击量、下载量和资源的使用时长，可以反映出教师对资源的喜爱程度。通过对资源使用情况进行建模分析，判断出适合每位教师的教学资源，在教师下次学习时进行个性化的资源推送。信息技术在帮助分析学习者，减少教师教学负担的同时，也可以分析教师的学习行为，进而提供更适合教师的教学资源，减少教师的教学负担。

　　根据教师的教学需要，动态调整教学的资源供给，可以有效实现对资源建设方的激励、教学资源的自动化精准评价，可以更快完成资源的优胜劣汰，提供更优质的资源供给。教师教育数字化转型路径尚未清晰，对于教师教育数字化转型未来愿景的探索，有助于增强教师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自信心，教师的数字意识、素养、能力及教育研究的变革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不断发生着变化，贯穿转型的始终。因此，围绕上述四个层面提出以下四点愿景：

　　愿景一：将数字技术融入教育教学的意识转变，并逐步向数字智慧转变。

　　教学意识的转变应是教师的自发行为，从心理上接受数字技术进而产生行动上的转变。教师有意识地将数字技术融入实际教学过程中，才有可能实现教学质量的提高。教师的数字化转型需要经历应用、深化、创新阶段^[15]，不同的发展阶段，教师的转变程度有着本质的区别。应用阶段，教师对数字技术在教学中的应用处于萌芽期，刚开始从心理层面意识到数字技术的重要性。深化阶段，教师逐渐可以理解和领悟数字化教学的相关知识和方法，掌握数字化的技能也日趋熟练，并且开始产生数字化教学创新的意识。创新阶段，是教师的数字化意识走向成熟的阶段，教师已经基本具备创新变革教育教学模式的思路和想法，并且现有的数字化能力储备已经可以借助数字技术实现超越自身天赋的能力，即完成数字智慧的升华。

　　愿景二：将数字技术融入教育教学的素养转变，从技术工具逐步应用到数字化教学典范中。

　　教师的数字素养水平在教学过程中具有关键性作用，是培养学生数字素养的先决条件，因此将数字技术融入教学是必不可少的教学阶段。教师在应用阶段，应尝试使用和掌握数字技术工具的应用，如可视化办公软件、网络教育教学平台、社交媒体平台等。深化阶段，教师可以基于移动智能终端，在各种开放的在线资源平台、社交媒体资源生成平台上，根据个人需要选择学习内容，并且有助于培养终身学习的习惯。创新阶段，教师具备灵活的运用数字技术工具的能力，并且将技术变得可见，教学效果在潜移默化中得到提升，进而成为教师数字化工作和学习的典型代表。

　　愿景三：将数字技术融入教育教学的能力转变，从技术整合逐步向教学创新方向改进。

　　教师的数字能力需要在日常的学习过程中逐渐积累，开始可能会觉得很有挑战性，但是新鲜事物带给教育的冲击更大，因此需要不断地将旧知识和旧观念打碎重组，积极提高数字能力。应用阶段，教师通过掌握的数字技术实现教育课程的整合，基本实现顺利应用数字技术开展课堂教学的短期目标。深化阶段，教师通过数字技术的帮助，精准诊断出教学中存在的问题，应用数字技术完成问题的解决，并在问题解决过程中持续改进教育教学方案。创新阶段，教师熟练且灵活地使用数字技术应用创新教学模式，在教学的过程中培养学生的高阶思维能力、合作探究能力和主动的知识建构能力。

　　愿景四：将数字技术融入教育教学的研究转变，从技术标准化模式逐步向创新引领发展。

　　教师对数字技术的接受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技术的快速发展对教育的冲击是巨大的，因此教师的承受能力也需经受考验。应用阶段，教师可以在教学过程中根据标准化的模式展开教学过程和教学模式的探究，并在此过程中诊断教学中出现的问题，改进教学模式。深化阶段，教师根据课堂授课时的课堂特点和学生学习的实际情况，设计适合学生的课堂实验方法，并在教学过程中不断改进教学方法和教学模式。创新阶段，教师通过长期的教学实践探索课堂教学规律，对教学过程进行深度反思，总结教学经验，创新教育教学模式，并与其他教师交流分享教学心得，在教师间形成互帮互助，促进教师队伍共同发展。

　　四、教师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挑战与对策

　　(一)教师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挑战

　　1.技术时代下的教师负担

　　在数字技术为教师教育提供便利的背景下，也有一部分人认为大量数字技术涌入并没有真正减轻教师的负担。塞尔文(SeIwyn)作为这一观点的主要代表，认为数字技术通过将教师的工作标准化、数字化重组，实现为教师减负的目的，但是教师在适应工作的重组过程中，要投入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反而会增加教师的负担，从而导致减负的目的无法达成^[16]。技术乐观主义者的关注点在于信息技术可以有效减轻教师的体力负荷，重复工作被减少并且可以有效减轻教师任务的冲突问题。但悲观主义者认为，信息技术为教师带来了各种各样的要求，如技能要求、学习新事物的要求、创新创造性的要求、承担责任的要求等，教师还会面对超时工作和工作打扰等问题。因此，教师在技术时代下的工作负担问题一直备受关注^[17]。

　　2.课堂沉浸式体验感不足

　　教与学是课堂中不可或缺的两个组成部分，师生间的交互有助于更好地促进课堂教学过程。智慧课堂交互是在数字技术支撑下进行的教师、学生、学习资源之间的连接，通过对学生学习数据的感知、分析和回传，实现对学生的精准化分析。数字技术对传统学习环境的重塑，技术赋能教育教学，虽然满足了学生未来学习的需要，但学生的沉浸式体验并不充足。沉浸式体验源自沉浸理论，当学习者进行学习活动时，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学习情境中，将注意力高度集中，排除甚至是用大脑过滤掉外在的干扰因素，以及屏蔽掉不相关的直觉，进而达到沉浸式的学习，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可以得到愉悦和满足^[18]。很显然现阶段的教育教学，不论是从授课教师的角度，还是学生学习的角度均没有达到完全沉浸式课堂效果。教师会因数字技术的使用而分神操作，学生也会因为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教师对数字设备的操作上而分神，进而导致课堂学习效果下降。

　　2021年被称为“元宇宙”元年，教育元宇宙也应运而生。在教育元宇宙场域内，可以创建虚拟化身，通过控制虚拟化身，实现师生间的互动。精细化的表情合成技术可以对虚拟化身形象进行处理。人物的表情是内心反应的映射，在传统课堂上，师生的面对面交流可以有效捕捉学生的面部信息。但学生是群体，教师是个体，个体无法全面把握群体中每个个体的课堂表现，也无法通过面部表情捕捉到每一个学生的学习状态，但精细化的表情合成技术可以实现这一要求^[19]。每个人的面部表情都会有所差异，但仍可以总结出统一的计量标准。比如在笑时，嘴的张开幅度、眼睛和面部表情的变化，均可以实现对学生此刻学习心情的分析。通过数字技术获取学生上课时的状态，通过分析汇总学生感觉明显困难的知识点，进行集中讲解，有助于提高课堂教学效果。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投入度也可以逐渐得到调节。课堂的沉浸式体验感，取决于学生对课程的投入度。教师在进行线上授课时，精细化表情合成技术还可以对延迟导致的画面不稳定情况进行面部表情的自动修补，确保教学过程中教师和学生的情感交流顺利通畅。

　　(二)教师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对策

　　1.重构教师供给侧业务模型

　　数字化转型过程中，通过完成数据孤岛整合，再造教师业务流程，为教师的供给侧问题提供解决方案，借助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信息技术手段，重新建构教师的供给侧业务模型^[20]，将数字技术融入课堂教学实践中，有助于为学生提供更丰富的教学环境，教学活动更加灵活多样。即时的教学反馈有助于减少教师的教学负担，帮助学生提高能力^[21]。数字技术的深度融合，学习者的个性化特征得到深入刻画，不受规模限制的前提使刻画结果更加准确。提供高质量、定制化的教学支持服务是数字化进程的必然结果，可以显著提升教育教学质量，助力学生更好地发展^[22]。

　　2.重构多维渠道师资培育体系

　　教师的教学技术与手段需要多维渠道培训获得，夯实自身的教学素养、丰富教育教学模式，能使学生的课堂教学和实践演练变得更加生动有趣。不断学习和接纳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最新技术和教学模式，实现数字化转型，并在日常的教学活动中影响学习者对数字技术的看法和对数字技术的应用。

　　学生通过参与教师的课堂教学和实践活动，感受和学习数字技术的魅力，不断积累和提升数字技能，从而更好地构建自身的数字知识框架和数字技能体系^[23]。教师的培训服务供给需要进一步改革，强化对教师培训项目过程中的质量评估将更有利于教师数字化转型的开展。教师的培训项目评估通常仅停留在反应层，参与培训的教师对培训项目的主观满意度评价缺乏系统性，无法达到深层次的评估，因此教师在受训过程中知识增长、能力提升的效果并不明显，在教学实践应用上也没有显著提高。关键能力提升的滞后，导致教师数字化技能和水平停滞不前，严重影响了教师的数字化转型，因此应通过系统性的评估分析，增强教师对培训项目的理解，在教师理解的基础上，展开指导培训的决策，进而提高培训教师技能的效果。

　　3.重构教师数字素养理念关系

　　伴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创新，技术种类的变化也层出不穷，教师的数字素养在技术快速发展的推动下，也在不断变化。教师的基本素养是在教育教学的过程中不断构建、丰富和完善的过程。技术演进引发的教师素养转变可分为：数字技术应用的深度扩展、教育教学场景的丰富延伸、教育教学模式的创新升级三个组成部分。

　　(1)数字技术应用的深度扩展

　　教师对于教育技术工具的应用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在日常的教学过程中，不断探究摸索，从早期技术的掌握到应用、创新。早期技术工具的掌握速度推进过慢是因为技术本身具有隐匿性，但随着时间的变化以及技术的不断革新，旧技术被新技术所取代，教师对技术工具的掌握转化为普遍习得。技术掌握的便捷性使具有数字素养的原始诉求得到满足，数字技术的普遍掌握有助于减少上位的指引作用，降低时间的投入度。数字技术在教育过程中的广泛应用，对教师素养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信息技术、数字技术在教育教学中的应用，使教育空间得到了延展，实现从物理空间到虚拟空间、数字空间、教育元宇宙空间的转变，使教师教育数据的采集趋于常态化，分析教育过程同样更加便捷。

　　(2)教育教学场景的丰富延伸

　　丰富的数字技术在教育场景中的应用，逐步拓宽了教师的教学领域和范围，从教学工具的应用到学习资源的自主获取，从支持教师备课授课、批改学生作业等基础性工作拓展到教师教学评价、教师专业发展等更多内容和领域^[24]。

　　随着技术的快速发展，教师数字化教学的手段和方法更加丰富，且数字能力不断提高，因此教师对数字技术的诉求也更加多元。教师在教育教学过程中，可于不同的教学场景中应用数字技术，在教育场景中产生的需求同样有助于新技术的发现，因此数字技术与教育教学是双向赋能的过程，教师在技术应用的探索过程中有助于数字素养的提高，教师的教学需求可为数字教育的发展指明方向。

　　(3)教育教学模式的创新升级

　　教师的教学素养在数字化转型的影响下转变为对数字素养的需求，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创新教学、教学评价、教师专业发展的数字素养要求也不断提高。技术的发展有助于培养多元发展的教师，教师的培养目标从单一技能型转化为复合创新型。仅精通单一技术已无法满足数字化转型背景下的教师教学要求，因此还需综合发展，提高教师对自身的发展要求。

　　教与学的理论伴随着认知科学的发展不断推进创新，使教育理念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继而引发教学结构、模式、活动的变化。将教学理论与教学实践相结合，实现技术与教育深度融合，转变教师与学生的角色定位，重塑教育流程，并且打破传统教育教学模式的限制，构建数字教育新生态，创新数字化人才发展战略，为教师数字素养的长远发展提供保障。教师数字素养的培育是教师数字化转型的先决条件，是教师所必备的数字化教学理念。数字素养是在技术丰富的环境下应用学习资源参与社会协作的意识、能力和态度的整合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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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Teacher Education: Vision, Challenges and Countermeasures

Yuanshuang LI, Yunwu WANG, Zihang ZHANG

(School of Smart Education, Jiangsu Normal University, Xuzhou 221116, Jiangsu)

　　Abstract: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requires the integration of digital technology into all aspects of the education field. Teachers are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The challenges they encounter in the transformation and the corresponding countermeasures deserve attention. The challenges facing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teacher education are mainly reflected in the following two aspects: the teaching burden of teachers in the technological era and the difficulty in controlling the classroom immersion teaching in the teaching process.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teacher education should be guided by the learning framework of lifelong learning, and achieve iterative upgrading from the aspects of data acquisition, data analysis, digital resource ecological construction, digital platform empowerment, and education model iteration, so as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eachers’ digital transformation. Through analyzing the three stages of application, deepening and innovation of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teacher education, the paper puts forward four visions for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teacher education: first, integrate digital technology into the consciousness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and teaching, and gradually transform to digital wisdom; The second is to integrate digital technology into the literacy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and teaching, from the gradual application of technology tools to digital teaching models; Third, the ability to integrate digital technology into education and teaching, and gradually improve from technology integration to teaching innovation. The fourth is to integrate digital technology into the research and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ion and teaching, and gradually move from the mode of technology standardization to innovation-led progress. Finally, it summarizes three reconstructions for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teacher education: reconstructing the business model of teachers’ supply side, reconstructing the multi-dimensional channel teacher training system, and reconstruct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eachers’ digital concepts.

　　Keywords: Digital transformation; Lifelong education; Teacher education; Doublereduction; Digital technique

　　编辑：李晓萍　校对：王天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