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会议的主持者告诉我，一个重要的议题是讨论十三五规划和高等教育和其他教育的发展，我选择了十三五规划和高等教育发展的问题。

　　最近有学者问我，过去二十多年来，对中国影响最大的高等教育发展思潮是什么?我今天的演讲简单概括旧三箭和新三箭。

　　十三五规划的问题都是政府做的。在过去的20年来，我们政府射出三支最重要的箭，想实现三方面重要目标，当然其他的方面的发展都是有的，而且也是非常重要的，但就我认为，这个过去20多年的高等教育发展，这三支箭射出去是非常重要。

　　第一是高等教育大众化，我认为射了八环，目标的取得是相当成功的，过去的2000年开始到现在，高等教育大众化的百分比是稳步提升。在座都是学高等教育的，对这个事实都不否认，这支箭射得是比较准的，而且成效是比较大的。

　　第二支箭是高等教育综合化。1998年的时候，浙江四所大学合并，当时我是杭州大学副校长，参与了学校合并的过程，现在大学谈论最多的问题就是大学合并，就是高等教育综合化的问题。

　　这支箭射出去是中了七环，总目标，综合化的目标还是相当成功的，但是带来负面的问题也很多。

　　可能在座的有人想问我，有一个外国学者问我，从过去的20年来，中国有多少的学校参与合并，合并了多少学校?我说现在没有统一的数据，因为有一些大学的合并是和大学合并，有一些甚至是把中专合并进来，参与的学校有多少没有人能说清楚，如果把中专也算在里面，2013年有一个数据合并了1300所学校，这个运动是巨大的，在中国的高等教育发展史影响很大。很多人都亲历着高等教育综合化。

　　第三是高水平大学建设。各位都是在大学里面学习，受教育的，高水平大学的建设，有多少进入了211，多少所进了985?

　　这些方面政府这支箭射出去，我认为成效是六环。高水平大学的建设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从211开始到现在，在全世界我们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讲，对提升中国高等水平成绩是很大的。里面有没有问题呢，是不是高水平大学建设很容易完成目标?我这样认为，现在有很多人提出应该取消211，985。

　　从“十三五”的高等教育发展，我认为应该有三支新的“箭”，这三支新的箭已经谈论了很长时间了。

　　第一支是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这是什么意思，外延式的发展未来应该是不要再走了，不要走拼命追求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指标多少，不要合并大学，学术的力量起到重要的作用，影响教育发展有国家的力量，市场的力量，学术的力量。上午讨论到国家的力量太强，市场的力量太弱，学术的力量也太弱。现在走内涵发展，怎样面向市场和社会，让学术更好地发挥力量，这支箭我认为非常重要。

　　第二支箭是大学治理现代化，大学要按照大学的规律办学，让大学享有必要的自主权，在健康的环境中发展。举个例子，这所英国的UK学校我在那里学习过，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在英国的影响力是很大的，办学水平还是很高的，办学自主权很好，设置什么专业，学科，学校享有很大的自主权。

　　比如一个全球化的学院，可以把人类学，地理学，国际关系发展全部融合在一起，组织全球发展的学院，课程可以自己讲，学位可以自己设。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怎么样在十三五之后大学真正的提高治理能力，治理能力的现代化。

　　最后是说高水平的创业性大学，我国想要建创新型的大学很多，想建创业型的大学很少，这是很的遗憾，而未来我认为应该创造一个环境，让更多的创业大学涌现出来。最近看到斯坦福大学一个报告，让我的印象深刻。讲到斯坦福大学地毕业生如果从创建、领导的角度讲，是像谷歌、耐克、脸书等公司有他们大量的毕业生，要么是他们创办的，要么在起领导作用。

　　如果他们39900个现在在运作的企业的经济总量合一起算，可以相当于全世界第十大经济体。创业大学的这支箭非常重要，让我国不仅是低层次的创业，不光是小学校的创业，应该创造更多的高水平的大学，能够在我国的创业作出带头的率先作用。而这点对我们国家来讲至关重要。